哗众取宠”四个字,安绍康则攥紧了口袋里的发言稿,指节泛白。
程学民开篇先说了一些很‘雅’的东西,都让大家全都以为,他这是要息事宁人的时候。
却是又见其话锋一转,说完‘雅’之后,就又开始说‘俗’啦!
话锋借着老领导刚才提到的中心思想,接着说道:“刚才老领导说‘艺术更需要人民’,这句话让我想起在陈家沟拍电影时的一件事。”
“陈家沟有位王老汉,七十多岁了,不认字,却能把《三国》里的故事讲得活灵活现。”
程学民的声音里带着笑意,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位蹲在门槛上抽烟的老人:
“他告诉我,年轻时听书先生讲‘关羽温酒斩华雄’,能让全村人忘了下地。我问他为啥喜欢这些故事,他说‘听着解气,像咱庄稼人自己的仗。”
“这让我想到,我们总说文学要‘高于生活’,可如果离生活太远,老百姓听不懂、不爱看,再‘高’又有什么意义?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李默安的方向,却没点名,“有人说我写《木棉袈裟》是‘堕落’,说通俗是‘糟粕’。
可我前段时间回老家,见过老乡把撕下来的报纸连载贴在炕头上,夜里就着煤油灯看;
在陈家沟,剧组的《故事会》被翻得卷了边,连放牛的孩子都能背出两段。”
台下开始有细碎的掌声,来自那些常年深入基层的文艺工作者。
黄健中激动地直拍大腿,差点把手里的胶片盒碰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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