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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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天色尚早，熹微的霞光勉强给屋子里添了几分颜色，柔和的金色也给顾母的脸上增添了层温柔，她看着穆远之，一字一顿道：“我愿意用我的命，换我儿子的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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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本弱，为母则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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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母其实还是怕死的，毕竟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在发抖，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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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确定吗？救了他，你可能会魂飞魄散。”穆远之的手已经被血线勒出了好几道痕迹。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，只怕现在会有个皮肉翻飞的惨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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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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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母点了点头，看着黑雾凝成的顾小言，声音有几分哽咽，“小言，是妈妈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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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是为了顾小言好，以为自己逼得紧一点，可以让顾小言以后的路好走一点……可她忘了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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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个人，都有自己的路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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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清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，他本来是想赶紧处理掉沐医生然后去把顾小言解决了。但没想到，这沐医生居然变得棘手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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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沐医生这两天是造了多少孽，身上的怨气重了一倍不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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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重要的是，喻清在和他交手的时候，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天道之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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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天师一族才拥有庇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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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天师一族承天道气运，得上界传承，所学之道大抵都是降妖除魔。但自某日冥界动荡厉鬼出逃后，他们又多了一项技能——捉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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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真是小瞧你了。”喻清磨了磨牙，侧身躲过了一个小光球，“这天师的术法秘籍，也是你偷来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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