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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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然他实在找不出来穆远之会天师一族的秘术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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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言身上的怨气消散了不少，至少，他终于不再是一团黑雾了。不过相对的，顾母的情况就不太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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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身体苍老了不少，头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色。怨气入体的感觉并不好受，顾母的表情也被痛苦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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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，她的目光却十分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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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过了两分钟，顾小言身上的怨气基本消失了个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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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母也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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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顾小言睁眼的那一瞬间，顾母笑了一下，朝顾小言伸出了手，“小言……是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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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线的最后一丝光熄灭，法阵消失得一干二净，顾母像是被人抽光了力气，直直倒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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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她死也没能听到顾小言的一句原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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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……怎么了？”顾堂看着顾母，指尖蜷了蜷，想伸手又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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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了……”喻清抱着胳膊走了过来，一手拉住了还神志不清的顾小言，另一只手扶住了身形不稳的穆远之，语气淡漠，“以命换命，她用自己救了顾小言，自然也要付出代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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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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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顾母真的变了很多，变得陌生，变得无理取闹……可不管怎样，这都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几年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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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我的儿子呢？”顾堂抓着喻清的裤脚，问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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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清垂眸，有些不耐烦，“也死了。你的老婆孩子，都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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