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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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远之叹了口气，缓声道：“你死的时候，因怨气过重变成了厉鬼，你母亲为了唤醒你，以命换命，也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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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动略去了摄魂术的事情，反正说了顾小言也听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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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命换命？”顾小言抓着穆远之衣角的手一松，往后退了一步，“什么叫……以命换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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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母，怎么会和他以命换命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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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言不敢相信这句话的真实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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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远之挺能理解顾小言这个表现的。毕竟他忘记了死后发生的事，也确实是带着强烈的恨意死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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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你现在还是恨她的……但，走到今天这一步，其实也不能全怪她。”穆远之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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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小言却是炸了，他瞪着穆远之，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像河豚，“不怪她那怪谁？怪我自己玻璃心不够坚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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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明明，他已经很努力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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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我怎么做，她总能挑出刺来。”顾小言吸了吸鼻子，“我是个人啊，不是机器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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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自己的思想，有自己想要过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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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过是想按着自己的想法走自己的路，难道这也错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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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因为她生了我，所以我就必须什么都要听她的了吗？”顾小言揉了下眼睛，硬生生把盘旋在眼眶的眼泪给憋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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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远之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，他垂眸，看向顾小言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，“我没说是你的错。人是有思想的高级动物，命是你自己的，生活也是你自己的，想怎么活怎么过，自然该由你自己决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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