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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述桐想起李母的话,他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局面,就是沿着面包车找到某家店铺,店铺二楼有家开着灯的房间,或躲在门外偷听或冲进门查看,然后发现里面坐着四五个男人。
接下来的发展不是智斗也不是武斗,只会束手无策。
有个哲学问题叫做,如果一个人未来犯了罪,那过去的他到底算不算无辜的,张述桐觉得这个问题十分无聊,事态紧急,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“有罪”,可对方最好真的有罪。
这句话的意思是,毒狗的人和杀害顾秋绵的凶手最好是一人。
但就算确定了,困难之处也不在于为谁人定罪,而是如何阻止、限制,又或者避免。
它就像一个带刺的线球,危险、杂乱;
一切都让人无从下手。
就比如面前的家南湖鱼馆也关着大门。
铁质的灰白色卷帘门上是溅起的水痕。
一滴很大的雨珠从眼前坠落,在地面炸开,当然也溅在他的脸上。
张述桐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他路上想过先从电话里询问,虽然效果不如当面来更好——但这个问题在试过之后已经无需纠结,因为电话始终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。
现在仅剩的一条路也被堵死。
手机没有震动,说明老宋那里同样没有收获。
他又返身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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