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薛向赶到了九分山后山,来到一个红漆大门前,门前没有楹联,只有一个横匾,书着“魏宅”,连“府”字都没用。
门前既无石狮子,也没有修门楣,唯有两棵枣树甚是茂密。
薛向敲响门环,一个素袍青年迎了出来,待薛向道明来意,他怔了怔,让薛向稍后,便朝后院奔去。素袍青年赶到后院时,魏央正玩着两个直径近三尺的铜球,随着他呼吸吐纳,两枚巨型铜球被气流震动,不停地撞在他钢浇铁铸的身子上。
三十息后,他才停下吐纳,两枚铜球轰地落地。
“夫君的紫府神功又精进了。”
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魏夫人拿着一件雪白的毛巾上前,细细替魏央擦拭着汗液,瞥了一眼门房,顿时拉下脸来,“不是跟你说了么?谁来都说老爷不在。
这洪天下和苏家人也太登鼻子上脸了,苏子墨自己犯蠢,无礼搅闹考场,撞到枪口上了。
众目睽睽,夫君不治他罪,怎么向天下人交待?
已经把判词改成’痰气迷心’,本是打落幽狱的罪过,也只换成罚没功名、追毁出身以来文字。
到这儿,已是极限了,怎的还一拨一拨的上门逼迫。”
门房怯声道,“禀夫人,来人自称是老爷学生。
我想着,他应该不是苏家请来的,不敢不来报?”
“学生?”
魏央一愣,“难道是家乡来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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