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,好几次闹到邻居报警去派出所,最多也就得一两句“民警管不了家务事”便只能作罢,别无他法。
按照常理,一般人都忍受不了,抄着户口本就要去离婚,可是宋建兰却从没这样想过。
宋建兰骨子里是个很传统的女人。
在她眼里,跟丈夫离婚仿佛是比古时候被浸猪笼还要天大的事,所以即便经常鼻青脸肿地过日子,大半夜坐在马路边哭的时候,她都从没想过要离婚,从来没有。
她读书少,很多东西不明觉厉,这辈子都无法参加的高考成了她的执念,甚至已经或是精神寄托了——父母做不到的事,总会在孩子身上寄予厚望,而霍也注定要继承她的理想。
宋建兰离不了婚,也离不开这个家,霍妍今年才八岁,她不能没有爸爸;可是霍也却不一样,他可以凭借高考,凭借高考得来的那纸录取通知书,从此远走高飞。
她耳提面命,一遍又一遍地,叮嘱霍也要好好读书,参加高考,考上好大学离开这里。
这也是为什么霍也复读两年,拼了命也要考上岚江二中,成功够到十八班的凤尾,又用一年时间从十八班众多不学无术的混子中逆袭到尖子班,过程艰辛坎坷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人最痛苦的一件事,就是徒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,却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天赋。
那么辛苦才走到了这一天,眼看距离解脱的日子就差一年半,宋建兰的执念变成了他的执念,不想过往诸多汗水,却竟一朝付之东流。
可你若要问他,后悔吗?
回答还是,不。
一个星期后,霍也出院,回到学校的教导主任办公室,领他的退学告知书。
从未设想过的可能,在拿到理想中的那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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