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停下来过,划在草稿纸上沙沙地响。
听到上课铃打,霍也支起身,注意力终于稍微回来一些,便听见他略显克制的咳嗽声。
转头看去,沈庭御穿上了校服外套,默默垂着眼不知道在写什么。他脸色冷淡,因肤白倒看不出异样来,但眼睑、眼尾处都烧着一抹沁丽的薄红,湿漉漉的,很不太正常。
霍也没想太多,伸手就贴到他脸上,然而沈庭御却很快把脸一偏,躲开了霍也的触碰。
“好烫,你发烧了?”霍也说。
沈庭御不理不睬,只是又咳两声继续写。
霍也抽走了他手里的笔,左手勾着沈庭御的肩膀拉过来,直到沈庭御避无可避,又腾了右手去摸摸他的脸、额头,确认是发烧没错。
他们很久没有这么近地接触过了,沈庭御还是别开眼,冷冷的不说话,偏头低低地喘出一口带着滚烫温度的热气,身体却安分的挨着霍也,一副因为生病才受制于他的样子。
霍也又去捂他的脖子,也是烫的,沈庭御受凉似的轻微抖了一下,不过没躲也没挣扎。
“你都快熟了,怎么不跟我说?”霍也蹙起眉开始有了点儿情绪。
沈庭御扬起泛红的眼尾,比他还有情绪而且情绪更大地反唇相讥,咄咄逼人:“怎么你不问问我?怎么你不等我死了,再来摸摸我?”
“别这样任性。你不说你不舒服,我怎么知道呢?”霍也无奈说,“沈庭御,我不能永远只把目光放在你身上,那样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沈庭御执着地抓住不放,“为什么不能?”
霍也微怔。是啊,为什么不能呢?为什么不能永远呢,默然几秒,无法马上回答的问题被他转移,说:“你写个假条,我帮你去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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