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的表情出现了某种碎裂,如同当初乔巴爬上他的脑门:“不是?你是要去竞选德国总统吗?为什么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都——”
“德国总统要是由一个德语水平b1的人来当,差不多也要玩完了吧。”布兰缇开始满嘴跑火车,“不过想来也是,脱离序列的生活那么无聊,要不就把这个作为人生目标好了——医生,您觉得怎么样?我去竞选的话,就让餐厅免费赠送面包的惯例改成免费赠送饭团。”
“我突然意识到你是不是还挺希望做个位高权重的人物?要不在某个自z区里做女王怎么样?比如一百平的公寓内。”年轻医生已经把白色风衣外套脱了,放在一边,里头的七分袖黑t非常勾/引人,他慢条斯理地往上卷了卷袖子,更充分地暴露小臂的纹身,“以前也说过什么要做‘王下七武海’之类的话吧?嗯?”
天,他手臂上的纹身真像椭圆形的、某种古老文明的抽象壁画里燃烧的烈日。但比太阳好的地方在于,直视不会给眼睛造成负担。
或许烈日真的就是以纹身的形式,被降成二维,封印在他的躯壳之内。否则无法解释着令人难以忽视的、热烈光明的灵魂,是怎样透过那冷淡话语、疏远的眼神,曾一次一次地令她神魂颠倒,失去理智的。
她慢慢抬起目光,从他的手臂,到胸膛肩颈,随着纹身藤蔓一般的长势缓缓向上,直至接触了那人锋利的眉目。
他们很久没有这样长久的对视了。有多久?二十六年?
对,如果从她的角度算,应该要算三十年,因为还得计算那个时代的,结余四年。
那真是很长很长的时光,一个人从襁褓婴儿走向独立自主,不过只需要十八年。一对夫妻,从孕育生命,到送出孩子,复归二人世界,也只需要不到二十年。而三十年,足够一个纯生物意义上的人——
“你有听过一种说法吗?”布兰缇望着那美丽的灰色眼睛,声音轻了不少:“说人这个物种,在设计之初,就是只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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