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初九。
内阁值房。
刚刚在文华殿给太子授课完毕的张治,将桌案前的奏疏归类完毕,又将拣选出来需要奏明皇帝圣裁的部分单独放在面前。
墨笔洗净,归置笔架上。
然后便好整以暇的叫来一杯茶,端着茶杯,悠然自得的靠坐在椅子上。
吕本眼带鄙夷的斜觎了一眼张茶陵。
倒是严嵩,高坐内阁首辅的交椅,面色却有些凝重的看向两人。
“宫中之事,乃是天家私事,天子圣明,太子聪睿,固是国家之幸。但如今朝中纷扰又起,我等身为阁臣,还是要以国事为先。”
同在内阁,严嵩如何瞧不出张治对东宫的看重,又是如何一门心思扑在太子学业上的。
现如今,同为主讲官之一的吕本,三日才会去一次,亲自给太子上课。
反倒是张治,按理来说也该是三日亲往一次,余下一日该由孙升、闵如霖、高拱三人授课。
但这厮却偏偏是每日都去。
仿佛去文华殿东偏殿给太子上课才是他的正差,来内阁坐班当差属于附带。
张治知晓首辅这话是在点他。
当即喝了一口茶,才放下茶杯,抱起面前的奏疏站起身。
吕本亦是单独拿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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