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臣等不曾看到。”
学生似乎都站出来了。
自己这个当老师的又岂能退后?
朱载壡看了张治一眼,而后便沉声说道:“诸位肱骨皆说如今浙江、福建两省巡抚一职,不该急于选用新人,应当让两省现有的巡按、三司及府县官员处置诸事,这是为了稳定两省局面,安定人心。”
站在台阶上。
朱载壡俯瞰着眼前这帮满口道义的大臣们。
他语气变得强硬了些:“若是福建、浙江两省巡按、三司及地方府县官员,当真能稳定局面,安定人心,厉行海禁。我父皇为何要在两年前,将朱纨调往两省,巡抚地方,督办诸事!”
“若两省官员当真是贤能之辈,为何两省却又时时报奏海寇来犯?”
“若两省官员可堪任用,为何倭人、弗朗机人屡屡窃占我朝岛屿?”
“若两省官员当真大才,为何成祖、仁宣之时,我朝有海船无数,宝船威压西洋,而今浙江、福建战船在朱纨到任之前,不过十数艘,兵马不过千人,海寇上岸抢夺劫掠,肆无忌惮,无惧官府,无所顾忌,接踵不断?”
“若两省当真太平无事,为何朱纨上任之后,便横扫擒拿许栋等海寇,逼迫其同党汪直等人远遁海外?又如何能连战三月,大破温、盘、南麂诸贼?能平定处州矿盗?”
原本朱载壡只想按部就班,一步步徐徐图之。
可在今日亲眼见到这些人的道貌岸然之后,他到底是不愿再隐藏锋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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