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说论点。
之后闻渊又说:“至于开海解禁一事,自我朝创立之后,便只有成祖时集天下之力,耗费无数钱粮民力,方得宝船、海船数百,百姓不曾得利一分。且时至今日,宝船图纸早已不复存在,我朝更无大船出海之事,若使官民出海,汪洋一片,波涛高过大山,无论官民之船皆如浮萍,顷刻之间,便能化作乌有,官民皆葬鱼腹。”
听到这种万年不变的话术,朱载壡顿时心中一乐。
不过他也没打算开口。
毕竟小老弟张居正今天都如此头铁的冲上来了,自己最后关键时刻再表态也不迟。
果然。
下一秒,张居正便冷笑一声,沉声开口:“敢问闻尚书,难道要因为饮食噎死,便不食?要因为路有盗便不行商?因为九边常有蒙古南下便舍弃边地?”
闻渊顿时脸色一急:“你!”
张居正此刻心中已经全然不惧,抬起脖子便说:“人有生老病死,难道便因此要百姓皆不生子?常有祝融之祸,闻尚书家中便不曾开火做饭了?”
一连串的反怼,激得闻渊满面涨红,恼火不已。
他怒指张居正:“你……你你你……竖子不可与之!”
怒骂一声,闻渊便挥袍转身,不再看这个难缠的张居正。
张居正却是轻笑一声:“难道闻尚书不久前口口声声,东南沿海各省百姓困苦,各省山多而地少,不得不下海寻食,都是空口胡言?难道开海许了沿海百姓出海,让百姓能得果腹,便是坏事了?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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