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节

掉落在切药的铡刀边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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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条毫无血色的断手，皮肤白得发青，手腕血脉处满是伤口，几乎没有半寸皮肤是完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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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因如此，方才落下溅到空昙脸上的，不是血液，而是皮肉碎渣和骨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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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卷了衣袖重重擦掉小和尚脸上的东西，他像是石像一样毫无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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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空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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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和尚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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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喊了好几声，最后干脆利落一巴掌扇在了空昙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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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仰头看着白清欢，她才发现后者双目圆瞪，清秀的五官甚至有些狰狞了，眼底不是恐惧，而是一种她也从未见过的悲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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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动了，半跪着拾起碎肉放归在断手之上，深深一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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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事。”空昙如此答，然而面上的悲色浓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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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惊尘看着那只断手，默默握紧了拳头，他声音有些沙哑，“看伤口的痕迹，此人该是被持续放了三日的血，失血而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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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飞快钻进段惊尘的那间小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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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是半截断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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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空昙那边，是剩下的半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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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的炼丹的药材，原来是这些活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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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惊尘：“他们所求的，原来是活人血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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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年轻体壮的，血气方刚，自然为上上选；而病弱年迈者血气不足，所以“不得仙缘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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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昙此身虽然是凡躯，但这一世他自幼就长在承光寺中，而且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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