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

前方的那道身影却一直没有回头，像是在克制什么，又或许是害怕回了头也没看到想看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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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和另一道身着迎面走来浅青长袍的身影相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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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庭内，碧蓝的天幕下纯白的灵雾聚了又散，像是流云氤氲在他们身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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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清光手中的剑已经换了一把，不再是那柄漆黑的灵剑了，而是换成了一柄霜白的细剑，据说那是风希神女所赐的剑仙令化成的仙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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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眉目清瞿，眼眸幽黑却又澄澈，垂眸望过来时，像是从仙庭往南望过去的那群雪山，挺拔远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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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这样一个人，肩膀上却趴着一只类犬的纯黑色仙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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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仙庭的入口处同时止步，灵雾从他们身后悄无声息涌动，逐星懂事地落后了数步，来往的仙将们都被她拦在不远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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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没有人告诉你，风希是天道的化身，而天道无情，我直到如今才认清这个事实，任凭如何祈求天道垂怜，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他说，“段清光，你求不得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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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清光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冷淡，与之四目对：“谁说求了就一定要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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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星移斜睨他一眼，像是在看个说了个可笑谎言的拙劣骗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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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可真是伟大，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力量逐渐消解，逐渐彻底回归于天地间，变成万千的机缘被那些可笑的人掠夺，而她在这次沉睡后，却很可能就再也不会醒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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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清光垂眸：“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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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，却什么都不敢做。”应星移唇角很轻微地动了动，“谁都在求她的庇佑，可没谁想过庇佑她，除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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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清光忽地问了句：“你确定你是想庇佑她，而不是想要独占天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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