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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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道不会喜欢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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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世间的花开花落，却无法为花的盛开而欣喜，也不会为花的凋零而落泪，她体会不到这世间的痛苦和快乐，她好像注定就是一个过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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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如今，她即将彻底抹去自己的痕迹，重新化作无形，便再也没有体悟这些的可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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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没有再说什么了，只是看着那张脸，很轻地叹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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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那些仙族们已经三五成群散去了，殿中又恢复成安静的样子，暖色的斜阳从琉璃顶上映入，透过屏风亮起的时候，光线朦胧得几乎要将身旁的人融在这道暖光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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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风后的白玉地砖上，只映着白清欢一人零落的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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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对面的风希神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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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已经感应不到神女的气息了，对方的身形也越发模糊，像是一道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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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风希神女忽然缓缓起身，偏过头定定地看着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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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顺着视线看过去，却看到段清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殿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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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坐在殿外的夕阳之下，拍了拍那只仙兽的脑袋，后者匍匐在他脚边像在打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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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快要重新化作天道，意识归于虚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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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开口，很轻地开口问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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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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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心中正遗憾，却发现身旁的光影忽然晃动了一下，下一刻，她便看到风希神女坐在了段清光的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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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他看不到，但是她依然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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