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节

低头看过来，垂落的墨色长发像是流动的黑纱，将后方的混乱全部遮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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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挥动着天倾剑，将所有朝她落下的坚冰与巨石尽数击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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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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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安心去做想做的事。”他低垂着头，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镇定，“有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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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无暇多言，只能低着头竭尽全力，试图在寒渊之水淹没整个放逐之城前，将最后救命的传送阵布置完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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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前的光线越来越黯淡，周遭充斥着被寒渊之水吞没的人的绝望声音，鼻翼间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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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度已经低到了极致，她身体内的血液仿佛也逐渐停止流淌，手上动作变得无比缓慢，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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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操纵千机缕延缓冰层破碎时，她就几乎耗尽灵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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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一道极其清淡的熟悉冷香靠近，同时被渡入的，还有他的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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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惊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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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没问我幻境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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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朦胧的意识被他的声音唤回，一边继续完善阵眼，一边下意识回：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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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变成了段清光，经历了他的一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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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，我可没少偷看呐，原来你上辈子不是老头子。”她短促地笑了一下，分明已经因为寒冷而浑身僵硬起来，但是调笑的语调却不收敛，“仙君……每一世都生得清雅俊秀，深得我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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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微微喑哑：“真的深得你心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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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一眼万年懂不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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