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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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地看着白清欢，眼中忽然浮出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悲色，像是为自己的无能而哀恸：“只是一次必要的失败而已，一块仙令并不能改变什么，一场盛大的成功之前，总要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牺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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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还在跳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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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轻声问他：“你和他……这样斗了三千年，如何才算尽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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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翎洛背靠着这株高大的天梧树，喃喃：“我不想的，事情走到了这样的地步，可是我们自多年前就走上了相反的两条路，也只能斗到那条路的尽头为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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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后悔吗？”白清欢问他，“后悔在仙庭初乱时，竟然拼死护住了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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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翎洛偏过头看她，炽热如烈焰的双眸中，有浓烈到几乎凝为实质的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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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凤翎洛，此生无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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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欢注视着他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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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这句话的时候，他的眼睛没有再跳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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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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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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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天飞雪将视线遮挡了大半，这里几乎没有灵力流动，有的只是冷到瞬息将人冻结成冰的寒流，根本没有任何修士能够靠近，甚至连体魄超凡的仙族，也不敢轻易踏足于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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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够行走于此的，唯有在寒渊中生活了不知多少岁月，已经彻底习惯这等苦寒的妖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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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片荒芜的大地上，凭空浮出了一座仙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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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和当初的仙庭相差无几，只不过不是用昂贵的灵石和仙木雕琢搭建而成，而是全部由巨大的冰块凝成，在凄冷的寒风之中泛着幽蓝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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