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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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还未走至她跟前，他身形一晃，脱力单膝跪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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滔天的冰雪，凄厉的寒风，不知何时停下了。又或许这本来就是那应龙真身引来的天象，而如今冰雪龙身溃散，风雪自然也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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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，天上竟有一轮满月高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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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踏着月光，走到了他的跟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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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看着她，凄清的月光下，苍白的面庞上不见血色，被一层灰败的死气笼罩，眼下繁复漂亮的应龙图腾彻底黯淡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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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他眼底是许久未出现过的平静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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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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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，其实一直都是在演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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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眸笑了笑，清清冷冷道：“倒也不是，至少我很赞同应星移说的那句话——仙庭确实没什么存在的意义了。只不过若是让妖部来取代仙庭，那更糟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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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纵使仙庭已经不再了，妖部也不该继续存在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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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……”她嗓音涩哑，过了许久才能找回声音，“为什么选择自己一个人去做这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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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仰起头，定定地看着白清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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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，我无法确定下一次睁眼时，应临崖还是不是应临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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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开始记事起，应临崖就被耳提面命，要成为仙族未来的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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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辈素来如此，纵使心中多有谋算和阴私，但是在教授后辈的时候，却总以大道理和所有美好品德浇灌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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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建的学宫之中，悬挂着两张画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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