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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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后来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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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能确认你的幻觉什么时候消失，又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但是，进入那幢单独隔离你们的宿舍楼之后，你们经历的一切就不仅仅是叉牙鲷带来的幻觉了，那是因为你们”谢礼看了他一眼，“那时候的你们就已经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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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宏远没说话，很久之后才说：“幻想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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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礼点点头，看着沈宏远的眼睛，对方没有察觉他的视线：“差不多的意思。这种病叫安东综合征。一种已经失明、却坚信自己还能看见的疾病——准确的说，生病的人确实还能‘看见’，只是看见的东西其实只是患者根据听见的声音、以及往日常识或者对世界的认知所产生的‘幻视’，并非真实。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总是会撞到东西、为什么你看见了一幅名人简介挂画，可陈和光却在给你介绍色彩的运用，因为你根本没看见那幅画，但你却觉得自己看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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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……陈和光的自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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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真的死了。”沈宏远语气静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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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他接受不了自己失控后无意识伤人的事实吧。”谢礼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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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宏远深深吸了一口气，又垂下了眼睛：“他是个好人、很好的好人。如果没有他……可能疯掉的人会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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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那场幻觉中最特殊的人。”谢礼说，“所有的人都失去了理智、也遗忘了一切，甚至集体活在了幻觉里，但是你没有，你还清醒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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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希望，是救回你的同班同学、救回被传染的校友们的希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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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宏远撇开了头，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表情：“我让大家失望了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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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没有人对你失望，你能主动清醒救回大家最好，即便醒不过来，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医生尚且不可能救回所有的病人，何况你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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