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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他这岂不是要给科穆宁兄弟做嫁衣?
一想到这里,本来就几天没睡个安稳觉的约安尼斯,便气急攻心,一口血给咳了出来。
然后他大声喊道:“不行!坚决不行!”
“那是科穆宁吗!那是格鲁吉亚人的狗!是格鲁吉亚人野种,来我们这里作威作福了!”
约安尼斯猛地从座位上起身,手撑着会议桌,脸色惨白,但语速越发急促:
“你们可知道,这些年他们在格鲁吉亚吃的是谁的粮、穿的是谁的绸缎?那是格鲁吉亚人!我们的仇敌!现在他们穿着格鲁吉亚的甲胄,说的是格鲁吉亚的腔调,还敢自称是帝国的救主?!”
他环顾四周,声音沙哑而尖利:
“你们是疯了,还是蠢了?就因为几个骑马的少年,披着金线刺绣的外袍,就要跪下来亲他们的靴子?!”
他狠狠一拍桌子,几乎咆哮:
“我不承认他们!他们不是皇族,是逃兵,是叛徒的后代!是披着祖宗皮的山里蛮子!”
然后像是突然意识到周围人的眼神,约安尼斯又一边咳着血,一边竭力挽尊咬牙道:
“……我们不能为了虚假的希望,把整座城的命运交给两个野心家!我们才是特拉比松的主人!我们这些人……这些年一砖一瓦守下来的——难道现在要拱手让给他们?”
“要让一个被格鲁吉亚人豢养长大的小丑,坐到这座城的皇座上吗?!!”
当这么一番发自内心,因为担心失去权位而急切的豪言壮语,脱口而出,约安尼斯发觉周围人看待他的目光变了。
便是他左手旁的康斯坦丁总督看他的目光、看他咳血的眼神,都渐渐钦佩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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