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离开危险处,他悄然松了一口气,肩膀略微垂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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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赵!”云昭问,“你见过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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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长不知道她想作什么妖,谨慎回道:“云姑娘,世上并无鬼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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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她又问,“那你见过能制造幻象的妖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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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卫长:“……也不曾听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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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问了,踢踏着旧日庭的碎石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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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回到东华宫,便有一名暗卫悄然跟上侍卫长耳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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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压得极低,奈何云昭耳朵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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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隐约听到暗卫禀告:“尸体被掘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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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:“喔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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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用幻象装神弄鬼的家伙,竟然真刨了晏南天埋的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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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可是九重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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辗转半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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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醒来已是午后,云昭发现窗榻旁的矮案上面多了薄薄一小沓宣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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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看也知道,定是晏南天送回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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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这么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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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撇着唇,往窗边一坐,把纸张拿到眼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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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上密密有字,字迹疏狂,段落之间落笔有明显不连贯,一看就知道是抽着空断断续续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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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然是个话本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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