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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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先入为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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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暗，老妓秋嫂点起了一盏豆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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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秋嫂嫂！”云昭问，“温暖暖她娘被人扔进海里，也是骗人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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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嫂微虚着眼睛，露出回忆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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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轻摇着发髻道：“那倒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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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顿时来了精神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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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嫂似乎有些犹豫，又过了一会儿，才恨恨咬牙骂了句，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，狗男女！哦——我也不是什么好的，跟他们半斤八两！狗咬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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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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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匣子一开，秋嫂也不顾忌了：“温长空本是有原配夫人的。当时那女人从外乡来，怀着个大肚子又无依无靠的，还是温大嫂好心收留她，像照顾妹子似的照顾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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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啊道：“这是养了个白眼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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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就是！”秋嫂冷笑三声，“原先好好的两口子，为了她，三天两头的闹。每次一闹，那女的就抽抽噎噎在边上‘劝架’，越劝越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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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嫂起身，挺起肚子，惟妙惟肖地模仿温母当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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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温大哥别怪嫂嫂，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，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，嫂嫂不是故意推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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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想起温暖暖自扇巴掌的破事，心道：这母女二人真是一脉相承，不过晏南天倒是不像温长空那么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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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：“后来呢后来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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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嫂沉默了一会儿，低低地说道：“一次出海，温家嫂嫂把那女的扔海里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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