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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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却用厉鬼昭的眼睛，见过他的孤注一掷与破釜沉舟，见过他身上燃烧的血与火，他并不介意死去，只要拉上仇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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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让她看他功成名就，带着神剑与神笔衣锦还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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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知道她看见了他在凉川画青楼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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懒淡、冷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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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世间的所有羁绊尽数化为飞烟。熟悉的亲朋、乡邻、苦主（他做过江湖骗子）全部死绝，仇敌也死了，那时该有多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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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境，她其实可以共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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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那个玉……她真的可以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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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时候的他，如果能有一份羁绊，那应该是他心底全部的温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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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心情复杂地看向东方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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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吟吟告诉她：“你也听到了，我没想见哪个活人。烛龙笔画的是我娘生前待过的地方，见她最后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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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色补充，“那个玉，我没送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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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问：“你娘的花魁选上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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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敛愣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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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一惊，睁大双眼，见鬼似的盯着她：“你怎么知道？我连这个都给你说？我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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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你就告诉我选上了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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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好一会儿，愁眉苦脸道：“……没注意。当时心思不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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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哦。那你有没有看见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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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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