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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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吟片刻，他抓过远处一具骸骨，拎起手指去敲它脑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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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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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挑眉，按捺着兴奋，淡定去玩另一只骷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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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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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扔开手里的供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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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学的这玩意儿就完全没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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葬岗密布枯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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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层埋的是新骨，越往下年份越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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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大部分的人，一生经历平平无奇，乏善可陈，除了特别虔诚之外再无特别之处——没有强烈的爱和恨，没有奇遇，也没有特别倒霉，写话本里都没人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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扒拉了一阵，云昭无聊得双眼放空，神色恹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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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她拖声拖气地唤他，“你那边有没有发现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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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。”东方敛同情地拍了拍面前那具骷髅，“这女的实惨。她男人为了讨好姘头，把娘俩扔井里淹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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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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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敛：“不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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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微笑：“不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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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踢了下另一具骨头：“姘头信奉夜玄女，把这男的当成人牲给祭了。死更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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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高高兴兴摸尸体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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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昭诡异地读懂了他的思路：“……你去找姘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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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敛挑眉：“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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