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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微微睁大双眼,让目光在她刚刚逛过的地方多停留。
先前推独轮车卖粗盐,扮演盐贩的群演,已经摘掉头巾,露出的头发被捂得紧贴头皮,从袖口掏出智能机发消息,说说笑笑的跟着其他几个群演离开。
先前给杨超跃算过卦象的面相师,早就离开了。
留下的卦象摊档,被穿着连体工装服道具组人员收走。
灯光组架着木梯,拆卸粮铺飞檐上挂着的红灯笼,小心翼翼的拖着底座。
所有精心布置的盛宴都有散场时刻。
场记举着扩音喇叭,发出高频重音的音浪:“那个谁!不准把道具带走!戏服要入库,去服装室更换。”
黄垒在场时,这条满是群演,扮演隔着角色走来走去的街道,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。
没有吆喝声。
没有叫卖声。
就连在沙地上画井字格玩五子棋的孩童也离开。
刚不久还人声鼎沸,转眼就人去楼空。
仿佛有一个闹钟在枕头边粗暴的响起,忽然把杨超跃被推出梦境。
自己不再属于这里,该走了。
先前自己演绎的女乞丐,随着拆景的进度加快,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。
在曹魏街上饰演女乞丐这段经历,是自己17年的人生中,最美好且全心投入的时光。
最短的灿烂,最长的怀念。
转瞬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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