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还有尚在襁褓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,两人的脸色一样苍白虚弱。还没从母亲亡故的悲伤中缓过神,就开始恐惧她会不会也守不住妹妹,看着她转瞬即逝。
最后她没有哭,只是捂住妹妹的眼睛,看着尸身被抬走,裹上素缟,在坟前磕下一个又一个的头。
那么多天,这么些年,她一次也没有哭过,只是守在床上那小小的人身边,每隔一段时间睡梦惊醒,还要探一探她的呼吸。
她给自己找到了另一个寄托。
但是那个会温声哄她,教她翻墙爬树,骑射武艺的人却永远不在了。
她时常想母亲那么跳脱,那么自由的一个人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待在一个木盒子里呢?
一场病夺走了她的性命,没有人会甘心。
她今天终于见到了仇人,她也终于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