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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小姐柔弱如一朵娇花儿般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时嘉颤声叫道:“世,世子,奴,奴不会骑马啊!”
“无妨,他会带着你的。”时嘉目送乔氏和晏宁回去前头马车,冷冷说道。
“奴坐车就好,坐车就好......”任小姐死死抓着缰绳,身子微微往下坠着,那禁卫不敢用强,站在一旁抓耳挠腮。
“车里闷热——”
“奴将车窗打开,便会好上许多,定不会耽误了世子行程......”
见他不再言语,任小姐忙连滚带爬上了马车,一时又委屈非常,坐在车里落泪,却不敢出声叫人看见。
想她当年也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,行止坐卧间皆有规矩,若不是现今因被父亲牵累没入乐藉,也不会比晏家的女眷差到哪里去。
可叹时运不济,出乖露丑,这回倒叫他人看了笑话去。
罢,罢,罢,平日里在花楼献艺,也不过是与人作乐的玩物,叫人看的笑话还少吗?
正自怜间,前头车上下来一人,却是珊瑚使婆子端了半盆碎冰,手上拿了一把团扇送来。
“我家奶奶说,原是她想得不周到,怠慢了姑娘,这冰虽少,怕是撑不了多少时候,实在受不住了,用来洗把脸,也凉快些,叫姑娘莫要见怪。”
任小姐自是满口感谢,待她走了,却又伤神。
这位晏大奶奶惯会做些子表面功夫,这般碎冰怕是盆子里头收拢出来应付她,给靖国公世子看她姑嫂二人贤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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