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8章

脸的割裂感更加明显，直到最后彻底被邪性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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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枕眠皱了皱眉，即使知道自己无法改变，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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污染是从宿年这里传出来的，宿年作为第一个污染体，也是第一个死在殿下手里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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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日的神界，火光冲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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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渊大门打开，无数妖魔冲向人间，又在半途被神明击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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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的雾气几乎吞没了整个神界，血腥味也填满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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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段过往风枕眠并没看过，但看见时，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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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年浑身是血跪在地上，周身的黑雾实在是太过浓郁，其他神明不敢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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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独殿下站在他面前，静静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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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。”宿年感觉自己很疼，身体疼，脑子疼，灵魂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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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理智崩溃了好几次，大概是因为快死了，终于抢回一点主动权，“你的衣服，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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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殿下的白衣上染了很多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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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，有不少是我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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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年想着，居然还笑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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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手中的剑还在滴血，洁白的地板上早就布满了血污，那些血珠滴落，炸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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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遗言吗？”殿下问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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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年想了想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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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是疼，干脆不顾形象地躺在了地上，“你说得对，我不该成为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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