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膜上,温柔地覆盖了她所有的不安。
蓦地,她觉得鼻子一酸,喉间也好似正在吞咽一颗未熟的青梅,以其生硬酸楚的实体,瞬间占据着腔子里最紧要的通路。
她吸了下鼻子,抬手圈住他的腰,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,生生将那股想哭的冲动给咽下去。
只这个动作,其实就胜过千言万语了。
裴绥心疼地拥着她,微微垂头,脸贴在她的鬓角旁,唇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着她的耳朵。
低声说,“想哭就哭,别担心,我会陪着你。”
孟笙在他怀里轻轻摇头,刚想开口,那股如潮水般汹涌的哽咽声率先从唇间溢出,她立刻就闭上嘴了。
她一直都坚信哭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事情,可哭也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宣泄方法。
现在压在她心口上的只有一座名为“悔恨”的大山。
她痛恨和宁微微相遇,悔恨和商泊禹的相识。
总认为,母亲的死,是她一手造成的,如果,如果不曾认识过他们,就不会……
她就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,一条道走到黑,也没想过要回头看一眼那条来时路。
即便找不到出路,她也宁愿在那条死胡同里耗一辈子。
她对不起母亲。
裴绥摸了摸她的头。
他不知道昨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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