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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晓晓将那本手册紧紧抱在怀里,脸颊烫得厉害。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认识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的糙汉军官了。
与此同时,村西头的张翠娥家。
张翠娥正对着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男人唾沫横飞地抱怨着:“钱串子啊,你可得给我出这口恶气!那苏晓晓个小贱蹄子,如今是越来越嚣张了,不仅把荒地开出来了,种的菜比谁家的都好,连村长都向着她说话,听说……听说部队那个陆沉舟也对她另眼相看!”
被称作钱串子的男人,正是张翠娥的娘家侄子钱明,在镇上的供销社当售货员,平日里就不是什么好鸟,仗着供销社的铁饭碗,没少干些克扣顾客、以次充好的勾当。
钱明眯着一双小眼睛,听着张翠娥添油加醋的哭诉,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。
“你放心,”钱明阴恻恻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,“她苏晓晓不是能耐吗?不是会种菜吗?等她下次赶集卖菜的时候,我保管让她吃不了兜着走!让她知道知道,得罪了我钱串子,得罪了您,是个什么下场!”
张翠娥一听,顿时来了精神:“好侄儿,你有什么好法子?快跟姑妈说说!”
钱明凑到张翠娥耳边,压低了声音,如此这般地嘀咕了一番。
张翠娥听得眉开眼笑,连连点头:“妙啊!真是妙!钱串子,事成之后,我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