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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毕,握住伞柄的腕骨一转,一推,纤瘦手臂处的肌肉线条霎时绷紧,用力之大,将人推出两步远。
倘若手中握的是枪,她兴许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,倘若那是尖刺刀,许流齐的胸口已然被破开一道口子。
再拿开时,许流齐的衣服混着水渍和脏泥,他黑着一张脸,前所未有的狼狈。
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似地,柳梦握伞的手在空中用力划了小半圈。油纸伞伞身笔直,边缘锋利,上面的雨珠被狠狠甩出,溅洒在地面上。
往后,她专注于检查自己的伞有无损坏,头也不抬。
滚吧,别再让我看见你。
身后是水天一色,灰灰白白单调无比,周围人黯淡无光形如透明,只有她像一滴点在白纸上的血,鲜明,不相容,是这世间独一份的突兀。
柳梦并不柔软,她很刺,很有棱角,柔美又尖锐的油纸伞可以是她的新一重身份。
我曾幻想柳梦的另一半,用儿时见过的人、书本上的人物、电视海报上的明星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配站在她身边。她太特别,难以用世俗标准去定义她,然后横插一个人人称好的绝佳男人放在她的另一侧。
谁能拥有这样的人,她会选择什么样的人,谁有幸同她伴终生?我无法得到答案。
来去自如,对人对事游刃有余,张弛有度。
在柳梦家中的那场对峙和警告里,她明确表达过要离开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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