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手手机,我可以和她打电话。并且,她搬离了出租屋,林泽熙的东西好少,她只清出了一小箱。用了个很牢固的铁箱子锁起来,以后去到哪里,就要带到哪里,就当把她走过的,和没来得及走过的路,都带她走一遍。
还说她找到了份新工作,钱比原先的多,说不定很快就能实现对我的约定。
我把那封信看了两三遍,感觉总是像被细绳吊着摇摇欲坠的心,才算落回一点点。
随着时间推移,人们对于这场双双暴死案件的讨论有所减少,加上有玉眉的书信,我的心态渐渐恢复到正常,不再莫名其妙流泪,也不会无端发怔。
但心中疙瘩一直会在,我很难去跨过这道坎。
林泽熙、玉眉偶尔入梦,警告我不要接近柳梦,不要去见她,去碰她,否则后果自负。
两人像黑白无常,又像站立在门两端的门神,怒目圆瞪。
只要她们身子一撤开,我就看到地面淌着的血,还有安静沉睡,无声无息的柳梦。
诸如此类不断的叠加刺激,我已经连柳梦这个人都不敢想了。
一想就要条件反射地联想到梦里的景象。
我会害死她的。
元宵过了半个多月,熬过严冬,冰雪消融,初春回暖。
窗门前萧索的枝条探出新芽。
似乎一切都要步入新生,那些留在冬天的事,开始变得久远、变得渺小,蒙尘到快要被人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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