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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错了我向你们道歉,不要不要把我留在这里她还等着我,我不能留她一个人在那里
奶奶轻叹一口气,哎,叹铃,不是对与错的事。
你变得越来越过激了,必须要治疗。
她不为所动,连同医生护士,一起将我从地上拉起来,跪求奶奶无果,我只能凭自己的力气去挣扎,可一人难敌四五个人的控制。
他们按住我的手脚,用束缚带将我牢牢固定在床上,我一心想着走,攥紧拳剧烈摆动,妄图扯掉带子,但徒劳无果,只留下带子擦破肌肤的血痕。
混乱中,这个秃顶主任拿手垫在我不停向后砸的后脑勺上,后头冲身后的护士喊,去拿镇静剂,快!
很快,护士哪来的针管往我脖子上扎。
药效游走周身神经,我的挣动慢慢平息。重新恢复到了无力疲乏的状态。
奶奶在我床边站了会,她因我红了眼,充满怜爱和心疼地望着我,将我凌乱的发丝拨开,喃喃道: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为这么个歌女,何必呢。
不要怪奶奶心狠,你总要好起来的
眼睁睁看着奶奶离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。
水雾漫上视野,模糊掉眼前可见的一切。
我在绝望中闭上眼。那不断扩大膨胀的黑洞终于将我彻底吞噬。
原来它并没有想象中可怕,相反,它很安宁,像平静的水河,像婴儿在母亲子宫中被羊水包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