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你在草稿本上画图:“第一种,做辅助线。”
傍晚的斜阳和微风里,你坐在公交站的绿色掉漆长椅上给他讲题,很耐心,很慢。中途你口渴,热奶茶递到你嘴边,你含住吸管喝了两口,又习惯性地咬了咬吸管。
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抬头看他。只这一眼,你便知道他根本没有听题,因为他的眼睛里全是你。
你埋下头去,在草稿本上写了一个二:“第二种解法,解三角函数。”
“顾如风。”
你又开始胃痛。你握紧笔,开始写三角函数的公式。
“其实我可以不走的,只要你一句话。”他说,“我去求我爸,让他帮我转学到这里,我和你上同一所学校,住同一间宿舍,和你一起吃饭,一起睡觉,一起听课,一直陪着你。你可以把我当成普通朋友。”
你胃疼得更厉害了,但你的声音平静无波:“这种解法涉及到三角函数的变换,是高中的内容,不明白也没关系,听一听就好。”
“只要你一句话。”他说,“顾如风。”
你写下一个3,圈起来,放轻声音:“第三种解法,可能会比较难一些。”
你讲得很认真,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。一颗很大的泪珠砸在你握笔的手上,顺着你的指尖滑落,浸湿了你写下的运算过程。然后是第二颗,第三颗。
你没有抬头,只是声音平缓地讲着,像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念你自己写的诗。你想着,原来人的泪水如此滚烫,干了之后又如此冰凉,你手背的那块皮肤因干涸而紧绷。
讲完三种解法,你放下笔,问:“懂了么。”
“不懂。”
他执意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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