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法处。
这三个字,像一阵寒风,瞬间吹散了主卧里那点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暖意。
几房太太的脸色都变了,她们虽然不懂军国大事,但也知道军法处是管什么的地方,那是能要人命的阎王殿。好端端的,怎么会找到家里来?
大太太的反应最快,她猛地站起身,脸上那股子当家主母的威严又回来了:“什么核实战报?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!阿昌,去告诉他们,我家老爷重伤在身,神志不清,谁也不见!让他们滚!”
“恐怕不行。”朱豪的声音很平静,他靠在床头,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意外,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刻,“躲是躲不过去的。人家既然打着‘公事’的旗号来了,我们要是避而不见,正好就落了口实,说我们心虚。”
他看了一眼身上那件绣着福字的丝绸睡袍,自嘲地笑了笑:“扶我起来,换身衣服。总不能穿着这个去见‘天使’吧?太不严肃了。”
“你疯了!你的伤!”大太太急了,眼圈都红了。
“死不了。”朱豪拍了拍她的手,眼神里透着一股让她安心的力量,“放心,在自己家里,他们还能吃了我?去,把卫国和徐虎叫来。另外,让康儿也过来。”
朱府的前厅,气氛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。
军法处的钱处长,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主位上。他约莫四十来岁,身材微胖,一身笔挺的呢料军服穿在身上,显得有些滑稽。他身后站着两名卫兵,腰杆挺得笔直,脸上带着官面文章特有的傲慢。
钱处长端着阿昌叔不情不愿泡上的茶,用杯盖撇着茶叶,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他很享受这种感觉,在渝城,就算是朱豪这样的地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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