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好,好一个‘意图谋反’。”他止住笑,看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钱处长,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,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。
“钱处长,你想听,是吗?”朱豪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那好。”
“老子今天,就跟你们好好摆一摆,我第四十一军,是怎么打的,我那两万多弟兄,又是怎么死的。”
他挥了挥手,示意朱康给他倒了杯水,润了润喉咙。
“来人,给钱处长和他的人,搬椅子,上好茶。”
“今天,咱们哪儿也不去,就在这儿,从富金山,说到吴县。从天亮,说到天黑。”
“我怕我讲得不够细,钱处长你们……听得不够明白啊。”
那平静的语气之下,隐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。
钱处长看着朱豪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。
他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审问一个打了败仗的将军,反倒像是一只闯入了猛虎巢穴的狐狸,正被主人玩味地打量着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一口吞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