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又一个传令兵跑上点将台,带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离谱。
周卫国扶着额头,看着山坡上、寺庙里、树林间,到处都是乱窜的灰色身影。
有的在打包行李,结果把锅碗瓢盆和经书佛像绑在了一起,像个移动的杂货铺。
有的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,闭目诵经,对周围的喧哗充耳不闻,仿佛入定了一般。
还有的,干脆就地躺倒,说自己昨夜梦到了菩萨,菩萨说今日不宜远行。
周卫国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。
他派出去的教官,那些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百战老兵,此刻却像一群被猴子戏耍的孩童,无论怎么呵斥、推搡,都无济于事。
这些僧人,他们不怕死,或者说,他们对死亡的理解和军人完全不同。
你用枪指着他,他双手合十念一句“阿弥陀佛”。
你打他一顿,他趴在地上念一句“业报轮回”。
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无赖,一种让暴力都感到无力的顽抗。
朱豪的吉普车就停在点将台下。
他靠在车上,慢悠悠地抽着烟,看着这场闹剧,脸上没什么表情,既不生气,也不着急。
阿昌叔在一旁急得团团转,不停地搓着手。“少爷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啊?这都快中午了,再不走,天黑都下不了山啊!”
朱豪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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