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甸的丛林,与川西的山,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致。
川西的山,是硬的,是冷的,像是用墨线勾勒出的风骨。
而缅甸的林子,是软的,是热的,是铺天盖地的绿,浓得化不开,湿热的空气里,弥漫着草木腐烂和不知名野花的混合气息,闻久了让人头昏脑涨。
十二万人的队伍,像一条灰色的巨蟒,蜿蜒爬行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。
走在最前面的,是朱豪的第四十一军。
这些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川军老兵,虽然也被这闷热的天气搞得有些烦躁,但军容依旧严整,脚步沉稳,眼神里带着狼一样的警惕。
队伍中间,则是一片移动的混乱。
八万名僧兵被夹在中间,像一群被赶着去屠宰场的羊。
他们大多脱掉了厚重的僧袍,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灰色短打,光头在热带的阳光下被晒得发红。
一个多月的“基建”生涯,让他们身上多了几分彪悍气,少了些许香火味。
可长途跋涉的疲惫,和对未知战场的恐惧,依旧写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他们不再念经了。
朱豪有令,行军途中,谁敢闭着眼睛碎碎念,就罚他背上二十斤的石头走路。
现在,他们嘴里念叨的,是朱豪用猪肉炖粉条和冰冷枪口教给他们的新“经文”。
“报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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