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

是看也不看她，只问：“你走不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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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茴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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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砚青也没赶她，只是将手里的纸三角叠了又拆，拆了又叠，直到它变成皱巴巴的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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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微微亮的时候抢救才结束。听到丌冬川脱离危险，时茴又忍不住低泣。邵砚青双眼布满血丝，直直地站着像尊雕像。一直到人推出来的时候，他的身体才有一丝微颤。可是他没有上前，时茴比他快了好几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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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时茴紧握着冬川的手，进而将脸埋进手掌哭泣。冬川昏迷着，应该是无意识的可，是分明能看见手指弯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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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在原地不动。恍惚间天地旋转，仿佛四季景色在身边流淌，春花灿烂秋色金黄，夏花繁盛冬雨苍翠。几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，岁月毫不留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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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间就有些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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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，回去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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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程的车上他睡死过去。直到司机叫醒他时，他只觉得头疼欲裂。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早已经耗光了电，机身却仍残留着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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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的壁灯已经亮了起来，淡黄色的温暖光线笼在雾气浓厚的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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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掏出钥匙开门。可不知是不是精神不济的关系一直没对准钥匙孔，钥匙串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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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泓这时正好在前厅，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开门，见他回来没掩住脸上的喜色。他拿钥匙的手还悬在半空中，凝固了似的。可眼里却渐渐亮起了神采，脸上也有了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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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我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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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泓去厨房倒水。刚才邵砚青的脸色实在不好看，身上又是寒气逼人。犹豫了一下，她往杯子里添了勺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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