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运的叶子 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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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画的时候还想到了风衣女孩，还有试衣镜前的宗跃，每一个都好像不知疲惫，像设定好了程序的精美人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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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人类。窝囊废叶果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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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也可以啊。上进叶果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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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两个安静。怪女孩叶果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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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线条，叶果开始调色。这幅她决定从最淡的那副画起，清晨主题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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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稀释液混合深蓝色和白色，用大刷子涂抹。她喜欢这种感觉，夜深人静笔刷在纸面上的沙沙声，有一类 asmr 催眠音就是这种沙沙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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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续的舒适感激起了远或近的记忆，叶果想起七岁学国画，小学去写生，中学练习素描，大学时和同学一起实习……还有在空无一人的 pleine lune 里画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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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面积涂完后，她开始处理次一级的色块，呼应部分色彩和天空，另一部分则提高色彩饱和对抗清晰的线条，将彼此处理得平衡但有张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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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感觉不到时间的过去，直到发现窗外远处的建筑逐渐可见。月亮淡了，云变得清楚，地平线的边缘正在变成粉色，太阳没有出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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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望着那些红色，又在调色板上调出了类似血气感，在纸上高架的尽头，加上了半圆的粉红色太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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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听见开门声，已是早上七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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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侧头看，果然是宗跃，穿着茶色薄羽绒外套，牛仔裤，手里提着一个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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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露台上的叶果，问：“早起还是没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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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睡。”叶果把最后两笔加完，将笔插入水桶，身体疲劳，精神却极其亢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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