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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留意到后座地上有一盆粉色茶花,装在白瓷盆里,已经完全开放了,属于花店里最显眼的商品。还看到后座上有个淡绿色水杯,是宗跃帮她准备的那个,像人一样绑着安全带,“坐”在后座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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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杯子帮你拿来了。”宗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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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,好。”叶果其实故意不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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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的插曲破坏了某种融洽,车内很快陷入了沉默,宗跃提议:“睡一会儿吧,到了叫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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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口头答应却睡不着,但还是眯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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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跃开车很稳,遇见大型货车会避开,其他时候不会主动变道。过了高速和跨海大桥,他们拐进一个渔村,看起来富裕,有许多白色的像是自建的小别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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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附近有贡盐晒场,现在还会用古法手工晒盐。可惜海滩沙子不够细。”宗跃把车开进停车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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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以为藏家在这里,但出了停车场又步行上栈道,去码头搭摆渡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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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家和工作室在岛上。”宗跃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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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只在书里看到过这一类人,荒岛上离群索居的艺术家,像那种世外高人,上了摆渡船才知道他们要去一个度假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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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累我就不来了。”宗跃在船舱里坐下,“早知道刚带杯咖啡上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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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摆渡船,上岛还有摆渡车。设计师的房子在山腰上,一栋白色的房子,石阶向上,沿途有浓密的树木,偶尔出现一个长着青苔的石头小和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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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单瓣茶花。”宗跃单手抱着送主人的茶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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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女士站在石阶尽头,披着一条尼泊尔风的毯子,头发有一种整洁的蓬松感,戴着黑框眼镜,没化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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