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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瑞千在寻找一个熟知本地艺术圈的顾问,不那么出名,但最好还是一个画家。他已经是一个成功的设计师,现在还需要一个身份,吻合他作为画家儿子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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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邀请我作代理人,报酬不错,那时我缺钱,就给了他一些我的作品,他觉得不够,我就把临摹画也给他了。接过那些临摹画让他得到了名声,我无法理解,毫无理由,完全是个意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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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说出“意外”的时候,愤怒又很快平静,接着说道:“你给他写邮件是第二个意外,你给我添了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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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坦然说出这些话时,叶果内心简直暴怒。他和陈瑞千一样,作恶多端又完全自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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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黎虹的说法——他恨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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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想要反击。身后传来了敲门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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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位年轻女性,叶果认出她是美术馆协助散场的工作人员,高瘦秀气,梳着清爽的马尾,像毕业没多久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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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己回来了。”她的口气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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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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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荆生也态度不好,似乎碍于叶果在不发作,介绍道:“叶果,和你提过的。”又介绍那位女孩为“小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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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果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强烈的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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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我整理好的叶果的画拿出来。”郁荆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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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是哪些。”小齐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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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…”郁荆生冷着脸,对叶果说“等一下”,走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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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室里只剩下叶果和小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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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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