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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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杀抚摸着荀听的眼睛，他分明能感受到那里面没有了正常的凸起，他冷声问道：“你干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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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听道：“我……什么也没做，不小心伤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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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撒谎，”却杀道，“不要对我说假话，我会读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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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101还是496，“荀听”都没有对却杀隐瞒的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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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听沉默，他只好捂着一边脸，偏开目光，说道：“我……就是取了一只眼球当祭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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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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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杀感到胸膛上漫上一股酸意，他知道这是什么情绪，面对荀听时，他经常会这样，只是这次比以往更加汹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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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情感并不纯净，往往掺杂着却杀的不甘和愤怒，化作语言时容易变成另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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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杀张了张嘴，说：“谁让你擅作主张的？我不需要你这么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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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听一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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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，他低下头，平静地说：“那我该怎么办？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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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蔓延了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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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听的平静中蛰伏着一种不甘与悲愤，在一字一句中慢慢地爆发了出来：“……我恨他，我想将他碎尸万段，骨头碾成粉末，可我做不到，殉也做不到，我只能将496转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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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论你想做什么，你都不应该自残为代价。你越习惯残害自己得来的成果，就越无法自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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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听说：“没关系的，我活了很多次，死了身体还可以再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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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这种想法是却杀最不愿意听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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