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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静谧,只有复古的钟表在滴答滴答走着时间。
“他们都很惊慌,只有你,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。”贺望春放下差别,先开口。
赵泯才满不在乎的回答:“计划就要被我这个外人打乱了,做局的人当然得来了。”
“哦?”贺望春往后靠,“我不懂你的意思。”
“接下来,大哥你就当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,”赵泯才绕过来,坐在贺望春的对面,手指点着沙发玻璃,“我从贺敬朝那里了解到了一些关于‘潘勇’逃跑的事,他说他是偷听,我想与其说是偷听,不如说是你特地放话给他的更合适。”
贺敬朝笑眯眯地说,眼神中并无笑意:“这可就冤枉了,我们本来不想让他听见的,是敬朝自己过来的。”
谢之怀不免一笑。
这也是位会装模作样的主,比老总要老谋深算的多。
“贺敬朝能猜到的事,你这个在商圈混迹多年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。而你早就知道李管家有问题却故意留在身边的理由只有一个——你需要他完好无损地通风报信,告诉幕后主使你们找不到人,你们从来没怀疑到李管家。”
赵泯才淡定自若地拨弄葡萄串,语气很是平静。
“我想,即使没有今天,在之后你也会抛出诱饵,给那边的人一个动手的机会,然后像刚才那样一网打尽,而这个诱饵,就是贺敬朝。你们故意将贺敬朝保护得很好,就是让幕后的人觉得你们很宝贝他,觉得一定要从他身上下手。”
贺望春的一声冷哼,打断了赵泯才的话:“你是说,我拿我的亲弟弟当诱饵?这么危险的事我怎么可能做?”
赵泯才微微一笑,松开掐烂葡萄肉的手指,
一种令人不快的粘附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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