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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他们面前,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。
“算计什么呢。”秦烨轻拍了一他的肩,递过来一个青瓷盏。李鉴还未反应过来,应了一声,接过来就喝。那辛辣温烫的酒液刹那间漫过喉头,却偏偏不呛人,他将盏子当啷一放,一面寻茶水一面掉眼泪:“秦镜如,你给我灌的什么?!”
“药酒啊,暖身子的。”秦镜如笑道,“许子觅弄来的,就知道你喝不惯。”
“谁说我喝不惯的。”李鉴饮了茶水,偏将盏子往秦烨那里推,垂眸笑道,“将进酒,径须沽取对君酌!”
秦烨答应着给他倒药酒,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。自从李鉴病倒、一行人搬来安王府后,他知道这位殿下面上波澜不惊,实则胸中垒块郁结。他身为武人,撇去圣贤道理,唯知应学阮籍,以酒浇之。
他自己这几日夜里守着李鉴,平日强打起十二分精神,如今将心一放,便觉得有些昏昏。明明没饮几杯酒,他却抱着小袖炉,依靠在榻边睡过去了。
将秦烨弄醒的是炉中炭火的一声清脆炸响。他翻身起来,发觉油灯燃尽,便去剪烛回灯。屋内渐明,他四下一望,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睡意全无。
李鉴没影了。
大相国寺仍灯火通明。
今夜正月十四夜,本是应有花灯游会,因国丧而取消了。但诸佛寺有“燃灯礼佛”之仪礼,先帝曾下令其不为天潢贵胄、帝王将相所节制,故此夜依旧可张灯。
李鉴按着佩剑,另一手提食盒,听前边引路的小沙弥道:“《华严经》云,慧灯可以破诸暗。”
李鉴轻笑道:“盛世朗朗,何来诸暗?”
小沙弥有些局促地向他身后看了一眼,低下头去。李鉴胸中了然,回身朝那处道:“你且退下。”暗处便闪出一暗卫,向他拱手施礼,于明光中转身步出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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