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几分颜色,故意在孟汀身后问:“先前听难却说那些文告是贺礼。如此贵重,贺谁的礼?”
孟汀已将门拉开一条缝。熹微晨光落在他脸上,外头有风过竹林的萧萧声。
贺新君,托国政。
这么讲又要被某人揶揄了。
思忖片刻,孟汀一扬眉,回首道:“娘子说笑了,不是贺礼,是补的聘礼。”
他微微露出些从前常翘的尾巴,这仿佛带着点扳回一城的意味。李鉴一时失神,待听孟汀的步子远了,他把玩着手中茶盏,难自禁地窃笑出声。
先前李鉴翻看文告账目时,便瞧出了端倪,希图以此抓住林伯斟的纰漏,斩断李正德的右臂。但近日在长安,他自钱穆处得了些江陵听不到的消息。
内阁要将盐铁收归官营,这一点不假。只是改制推行较慢,现下只有陕西行省行此令。换而言之,大豫多数行省还是沿用从前的制式:富商巨贾在边境买荒地开垦,可按亩数换取盐引,获得贩运权。因而百姓负担在盐价而不在税收,这是他先前想错的一步,也可解释为何名目中的平民税收少有变化。
但纰漏依旧是会有的,甚至可能比李鉴想见的更明显。
朝廷对记录在案的名门与大贾直接收税,另存一部孤帐,存放在户部税务司的库中,年年更新。林伯祯身边多的是明算科出身的博士,与他而言,在税目或数额间做些不易发觉的变化易如反掌。
这样浅显的事理,他李鉴能想到,别人自然也想得到。然而端王在朝中树大根深,官商间的金银来往又素来隐晦。想在明面上翻这本账,可是难上加难。
既如此,那自然要从暗处翻。
李正德跟在李长卿身边,做过储君的职事,耳目众多,在朝中风雨不动。李鉴则早早被推至渊外,又被拽回,身侧虽有孟汀持京畿兵权、钱穆于朝中掌舵,朝堂之内的秋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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