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他用手指着自己,“我?”
他本想说自己位卑言轻、没什么可中伤,才想起自己如今竟也是从三品大员,配穿朱紫袍,该走马登兰台了。
“千真万确,是我那个旧相识亲口告诉我的。御史台今早刚上的折子,估计此时已到内阁了。”柳钟仪道,“你最近是不是上了个什么《平全十二策》?”
“对,不过这——”
“里边是不是提了立储?”
“没错。”何昶心沉了沉,“不过,这个是我故恩师临终前所托。立储之意,陛下早已存于心,无非是需要一人替他说出来。我上此策,不负恩师,不负陛下,何惧他弹劾?”
“陛下确实凭此提了此事。这几日朝中为此人心惶惶,频请陛下三思,已经僵持不下了。”柳钟仪拉着他向巷子里走,“御史台自作主张,要替陛下解围,就打算从你下手,把提立储之咎全推在你身上!”
何昶本想说“不可能”,想到李鉴那双看谁都通透而漠然的眼,顿时迟疑了。
他怎么能完全指望李鉴不弃自己。
“南冠。”他望向柳钟仪,“我怎么办?”
“不要去兰台上任。”柳钟仪急忙摇头,“没准等你一踏进去,御史台来问责那供词的官吏已经在候着了。”
他们穿行于长安的暗处,脚下日光斑驳,沉泥飞溅。
何昶突然停住。
“我要回家。”他道,“我妻还在家中。”
“这......”柳钟仪急了,“不说别的,你好歹也避一避啊,家里可比兰台险多了!”
何昶没指望柳大侠理解自己万事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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