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见新立的太师与太保,那头便搬出她今日的月事,向李鉴请旨,要李群青推迟去太庙参拜。
这种事为何外传,李群青懒得追究。她只是暗暗不快,对那二师照例行了礼,于鼓乐中向高殿上去。
本来临轩册命是要三师开道的。李鉴将太傅之位空悬,封了许鹤山为少傅,叫他捧着钱穆的牌位立于那空位之后。群青遥遥望见他,于殿门口深深作揖。许鹤山点了头,瞥见她红妆之下面色仍如雪,有些忧心地低下眉。
她最近将自己逼得有些狠,点灯熬油,恨不得几日就成济世大才。
许鹤山自己少时何尝不是如此。那点轻狂被他的父兄、师长保护得很好,即使是遍尝苦楚、自千山万壑间归来,如今立于此间,心境大不相同,他也不会因此就否定这难得的意气。狂一时,是年少;狂一生,便是得道。
他垂眼,望向身前的灵位。
这枷锁,到底是要轮到他来受了。
临轩册命的一套仪式十分繁琐,文武百官悉数到场,侍从宣完圣命后,宾客肃穆,待圣上踏着鼓乐入殿,众人拜后再拜,恭听册命。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,李群青握剑上殿,于李鉴面前一跪,托住了那册命,俯身顿首。
李鉴未曾立后,于是这拜皇后的礼也省略了。储君离了太极殿,就要去拜列祖列宗。
“陛下。”太师道,“按臣等先前所言,是否要将宗庙之事延后?”
不拜宗庙,这立储礼就不算成。
诸臣的心思,李鉴心里一清二楚,听到他当堂一提,便立即接下了话:“长平身子不便,那就不必跪了,站着便是。”
“陛下,这......”
“跪着,你们嫌脏。”李鉴将手放在阶下孟汀伸过来的手中,“站着,又是不合礼数。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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