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微之有些机械地整理着衣物,将它们分门别类安置进衣柜。斜阳自窗户中落进来,将他的身后晒得有些热,他正好爬起来去拉窗帘,就听江南树在门外道:
“师兄,一起吃饭吗?我想出去转转。”
不要让他单独行动。
“好。”孟微之爽快地答应,“你想吃什么?我都行。”
他会过眼,继续挂衣服,于是也没有看到江南树眼底掠过的一丝惊疑。
今天孟微之和以往不太一样。
江南树把自己不多的行李收拾好,坐在空荡客厅里的唯一一张沙发上发呆。他其实觉得自己也不太正常,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,却一时想不出来。
有种怪异的感觉——房间里的那人,不是孟微之。
他微微转动着身子,视线正好能能越过门的缝隙,看到一双正在叠衬衫的手。先前问的时候,孟微之还说他不会——不会那种领口叠在正面的样式,可现在倒是很熟练。
有魏奇的一重关系在,他们分明是常常见的,但不曾久待在一处。师兄有一张透着冷气的狐狸脸,平日里待人接物钝而有礼,其中却又分明透着点傲气;江南树被他当小孩,故而自觉没怎么被正眼瞧过。他暗自不服气,仍然一口一个师兄地叫他,拿着调侃的腔调去消解那层薄薄的漠然。
直到那层漠然突然不存在了。
在大片的银杏下,他回头的时候,孟微之好像在欲穷千里地望向他。
是因为愧疚吗?
关于一直以来受到的隐瞒,江南树怎么可能没察觉到。
但孟微之应当会和魏奇一样,将这些当做理所当然的“保护”。若不是有这一重念头,他不可能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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