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枚浅墨色小痣,平添几分娇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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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姐妹俩相貌相仿,却并不难辨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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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夏暑热长,谢家两朵娇花儿同榻而卧,边吃着酸酸甜甜的冰葡萄,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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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聊什么,无外乎七日后的大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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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婳婳,你别怕,阿爹阿娘说了,让我和哥哥在长安陪你住上两月,等你适应了,我们再回北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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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我不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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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这样说,绵软身子却往姐姐怀里贴去,明婳垂着鸦黑的长睫,小声咕哝:“就是会想爹爹和阿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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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距北庭是那么的远,他们这一路足足走了快半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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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嫁的女儿犹如离群的孤雁,下次再见到爹娘,也不知道何年何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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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这,明婳眼眶发酸,她吸了吸鼻子,努力压下那股酸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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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能哭,她都是及笄的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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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娓知道妹妹的不舍,轻拍了拍她的背:“没事,往后多多写信,爹爹和阿娘还健壮呢,他们若得空,定会来长安探望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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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妹俩都知道,这是安慰的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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肃王镇守边疆,无诏不可擅离,除非他解甲归田,方可自由地带妻子来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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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婳心里估摸着,少说得四五年,或者八九年后……\n\n\n\n', '\n')